费徳博士踩着飞行器带着他心爱的干细胞前往了基因剪接实验室。
时间宝贵,怎么可以浪费?
如果全世界的人类都可以浪费时间,他费徳博士绝对不可以,谁让他是最伟大的科学家。
他必须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生命科学的无限研究中去,谁都不要来打扰,谁也别想阻止?
嗯嗯,大猩猩体内的C序列,请允许费徳博士以后这么称呼雪里昂,不然他又会把雪里昂与杀人犯对应起来,这样很浪费思考时间,也容易分心。
是的,大猩猩体内提取的C序列果然与众不同,可标记的点位那就多了。
费徳博士这下开心了,他在显微镜前欣喜若狂。
他看见了那些标记点在他的视野内冲他微笑,冲他高歌,冲他说着“你好”,冲他亲吻,冲他抛媚眼,冲他亲切的打招呼,冲他喊道:
“费徳博士,你终于来了!”
哦吼,那是喜欢,欢喜。
费徳博士经常在这种时候产生情绪变化,往往一些明明如死物一样的东西却有着拟人化的表演,它们会微笑,会随着他的情绪升华。
当然也有沮丧的时候,它们会嘲笑他,说着粗鄙不堪的话语,而费徳博士就会与它们对骂。
谁说科学研究是索然无味的,谁说费徳博士很寂寞,谁说费徳博士没有交际能力,谁说伟大的人都是孤独的?
错,是都错了。
费徳博士过得有滋有味,过得极其快活,他有很多的朋友,他一点都不孤独。
他遨游在知识的海洋,沉浸在科学的殿堂,岂是凡夫俗子可以体会的,够资格吗?
五个标记点全部上色,然后修剪,这是多么的忙碌和温馨,而实验室的大猩猩无力的挣扎着,他应该体会不到这里的快乐。
别急,大猩猩,等下让你看看博士的杰作,你一定会喜悦的。费徳博士小心翼翼地端着他的五个做好的C序列回到了实验室。
这些C序列通过病毒增殖打入五批小白鼠的体内,他拍了拍手,等待着实验结果。
是时候找大猩猩打发一下这些无聊的时候,尽管很多小白鼠吵着要和博士探讨很多问题。
一个按钮,那些小笼子里面电流噼里啪啦,那些小家伙都被电晕了,哦不,是暂时“睡”着了,怎么能用那么残忍的词语?
一盆冰水泚的一下泼到大猩猩的身上。
怎么回事?大猩猩没有醒过来,又是一盆冰水,还是没有动静。
装死,一个大猩猩居然装死。费徳博士愤怒了,他没让他死,居然要装死,等下剐了他……
费徳博士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大猩猩嘴里冒着血泡泡。
大猩猩咬舌自尽了……
想死,谁给他这么自私的想法。
不过大猩猩,还是太单纯了,在费徳博士面前死,除非……
除非什么都没有用,因为还没到大猩猩死亡的时候。
实验室的一张实验台上,雪里昂被铁链子锁得死死的,费徳博士忙上忙下实施着抢救。
大猩猩终于“咳”的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它虚弱无力,当他再次看见费徳博士的脸。
他想挣扎,他又放弃了挣扎,他知道他活过来了,他知道他也死过去了。
雪里昂活过来的是肉体,而他的灵魂已随刚才的死亡早已逝去……
他的嘴巴被张嘴器绑得死死的,他动了一下他的舌头,舌头也动不了了,被舍环穿过,固定在下排门牙上。
雪里昂闭上了眼睛,他到死也没想明白他还活着。
费徳博士给他讲着关于C序列的神奇和他最新的实验进展,他很兴奋,手舞足蹈,甚至还在颤抖……他哭泣着,雪里昂知道这是费徳博士另一种形式的兴奋。
雪里昂死死地闭住眼睛,任凭费徳博士一巴掌一巴掌兴奋抽着他的脸庞,他再也不会睁开他的眼睛,后来费徳博士停下了手,他好像“睡”了过去。
醒过来他发现他再也动不了了,他虽然没有没有睁开眼睛,他感受到他是头部被铁链子拴住挂在铁笼子上面,四肢铁锁镣铐,他想起了超市悬挂的分割好的牛羊猪肉,此刻他又有什么区别……
而费徳博士就是这个想要购买的顾客,眼睛里冒着满意又渴望的贪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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