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玉师傅可在二楼？”
王氏看齐萱草兴致寥寥，也知道她是急于了解残片的事，出言打断了掌柜，直接开门见山。
“回夫人，在的。夫人稍候，小人去唤她。”
“不必，我们自去见她，你且忙吧。”
“是。”
打发了掌柜，王氏引着齐萱草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有两个房间，正厅里有四个绣娘正在忙手里的活，见了她们二人也起身行了礼才继续。王氏推开了右手边的房门，带齐萱草进入了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茶衣中年女子坐在桌后，见她们进来，放下手里的活绕了出来。
“见过夫人。”
“玉师傅不必客气，这位是齐萱齐小姐。”
齐萱草上前两步，拦住了正欲行礼的玉师傅，从袖袋里摸出残片就递了过去。
“玉师傅不必拘礼，小女子贸然来访，是想请师傅帮忙看看此物。”
玉师傅接了残片，用指尖细细触摸了一下绣纹，又翻过去看了一下针脚。
“此物是奴家所绣，不知齐小姐从何得来？”
齐萱草面露喜色，感激地望了一眼王氏，这才答道：
“不瞒二位，这是一件证物。此物事关重大，可否请玉师傅告知详细情况和客人名讳？”
玉师傅看向了王氏，得了王氏首肯后，这才回忆起了那日的情形。
“奴家原是宫里针工局的绣娘，自够年岁出宫返乡后便一直在流苏绣坊做工。因奴家手艺还过得去，故而定价颇高，一般都是熟客来约。但约十数日前，一李姓生客拿着一身上等绸缎制成的嫁衣上门，点名要盘金绣。此人虽看着面生，但出手阔绰，多出了五成定金，所以奴家便应了，约定五日后交工。五日后那李姓客人如期而至，取走了嫁衣并补足了银钱。”
这人和这起凶案脱不了关系，甚至就是凶手。
齐萱草想着，连忙发问：“此人是男是女？年岁几何？长相如何？有无明显特征？”
“回小姐，是位男客，看起来不过二十二三，卵圆形脸，黄薄眉，瑞凤眼，鼻长而挺，五官端正，书生气质，明显特征嘛……奴家并未发现。”
“那……他是否说过什么有关于身份的话？”
齐萱草这一问，玉师傅倒是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
“那日奴家接了这位客人的活，上楼的过程中听他与旁人交谈，虽未提到姓名，但却提到了他此次春闱榜上有名，是位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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