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们一起走!我们去要饭也不要你的臭钱。”蓝锦隐隐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但是依旧嘴硬。
“就算你们走到天涯海角,人家也会找到你们。我可告诉你了,那些高利贷公司的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那时赵世泽想要留条全尸可得赶紧跳楼自杀了,不然就会被剁碎丢到海里喂鲨鱼了。只怕你想要饭也没得要了。”梁俊一眼皮微抬,他看见蓝锦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心里有种快乐的痛苦,他要看见她痛苦,她是人家的,那就得承受痛苦。
蓝锦的手提袋又掉地上了,她傻站在那里,梁俊一的话让她觉得如五雷轰顶,她也知道他不是在吓唬她,真的会有这种可能的!但是,她不能看着他死去,一定不能,梁俊一不就是要她吗?她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为了心爱的人。
她缓缓地挪动脚步朝房间里走去,梁俊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就又闭上眼睛了。
蓝锦慢慢走到床边,伸小指头把腰带勾开了,腰带松处,她仰头就把裙子脱了下来,她一下就把身上最后的物件除掉了,站在暗影处,双手护胸,像尊汉白玉女神的塑像,她静静的看着梁俊一说:“我给你,行吗?”
梁俊一听到窸窸簌簌的声音睁开眼睛时,眼前却出现了蓝锦赤裸的身体以及地上散落着的衣服,他惊得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他惊问:“你在干什么?”
蓝锦平静的答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我给你,你救救他好吗?就算我求你了。”她说到这里一下子激动起来,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梁俊一盯着蓝锦的裸体,呆呆的足有几分钟没有回过神来。两个人就这样互望着,良久,他才哑着嗓子问道:“有过吗?”
“没有。”蓝锦低下头低声说道。
“第一次?”
“嗯。”蓝锦的脸腾的就蹿红了,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只觉得身子凉飕飕的。
“第一次你也敢这样?啊?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奋不顾身的?你这个笨蛋,你脑子坏掉了?你是不是疯了?你不嫌丢人哪?”梁俊一一下子就冲过来了,他实在难以忍受了,积聚已久的愤怒猛地爆发起来了。他一把就扯起床单,围在蓝锦已瑟瑟发抖的身体上,大声咆哮着。
蓝锦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她觉得已经够丢人的了,却又被骂了,她只想哭,也只知道哭。
“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梁俊一抱着蓝锦发抖的身体,一下就把她扔到了床上,背过身去,说:“自己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说着就走出房间了。
蓝锦又羞又气,趴在床上嘤嘤的哭泣着,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穿上衣服走出来时,梁俊一一把就拉起她的手,往楼下奔去。他把她塞进车里,车子一路呼啸而去。
蓝锦闷坐在那里,头也不敢抬。她只觉得这段路特别长,长得她都想跳车逃走了。好不容易车子停下了,梁俊一冷冷地说:“到了,下去。”
蓝锦抬起头来一看,四周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她望了望天空,有几颗星星洒落在银河。她坐在那里没有动,梁俊一已绕过来了,一下就把她抱起来了,脚用力一踹,车门就关上了。他抱着她往前走着,蓝锦像只受伤的小猫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她,也不管去哪里。
一会,她便听到了海浪的声音,瞬间,她明白了,他带着她到海边来了,还是上次看月亮的那个沙滩,只是今晚没有了月亮而已。
他放下她来,让她坐在沙滩上,自己从背后环抱住她,脸贴在她的脖子上,低声说:“还记得这里吗?那一晚你在我怀里哭,我都要以为你是我的了。可惜只是我的错觉。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肯爱我呢?”
蓝锦想说什么,头却被他一把扳过去了,他低头吻住了她,深切热烈,如饥如渴。蓝锦的意识消失之前,她记起了那个嘉年华盛会,那晚,她是如此漂亮,足可以倾倒众生,就在那一晚,他夺走了她的初吻!
如果上天一定要这么安排,那它也是有它的理由的!
时间就这样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走着,哐当哐当的,每一下都是如此短暂又漫长。梁俊一放开她的时候,她还在昏睡中,他抱着她,用自己的身子裹紧她,良久,他才说:“蓝锦,我们结婚吧!”
蓝锦一下子从他怀里惊跳了起来,她后退几步,看着他,不认识似地说:“你疯了?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不是你。”
梁俊一慢慢站起身,眼眶里含着热泪,他颤声说:“我是疯了,我爱你爱得要疯了。我想要你,但是我不想像今天晚上这样要你,我要把你娶过来,我要让你永远都是我的,再也不会有人和我抢了。你知不知道?我每晚都要梦到你,我都快憋疯了。”
“可是我真的不爱你,我没办法答应你。”蓝锦掩面啜泣。
梁俊一痛苦的走过去,他抱住她,柔声说:“你爱我,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你的反应,你的眼神我都可以看出来。你只是有恋父情结而已。蓝锦,答应我,好吗?我会爱你,给你幸福。”梁俊一说着说着就单腿跪了下去,他拉着蓝锦的手说:“嫁给我,好吗?”
蓝锦也蹲下去扶住他哭道:“你这是干吗呀?你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办?唔,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老欺负我。我好想爸爸,好想爸爸……”
梁俊一紧紧地抱着她的头,眼泪夺眶而出,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哄着她:“别哭,乖,爸爸在天上,他会保护你的。”
蓝锦痛哭着点了点头。
海浪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沙滩,黑夜似乎不那么黑了,漆黑的海面上远远的会传来几声海鸥的叫声。
她终于答应了他,只要他帮赵世泽活过来。他什么都答应,只要她是他的,一切都足够了。——无语夜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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