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催贺永年继续说,“樊府歇铺子和咱们的生意有什么关系?你要做杂货铺子?”
贺永年摇头,“我不做。是柱子和大山做。”
李薇又问,“那这位樊老爷为何无缘无故的歇铺子?”
贺永年轻笑,“这便与大山柱子两家为何提早从永福寺回来有关系了。”说着到这儿又不往下说,只吊着她。
李薇冲着他扬了扬拳头,贺永年笑了一下接着道,“与你说明白吧。这位樊老爷膝下无子,只得一个女儿,生得如何不知,却知她是个极抢手的。樊老爷一旦仙去,这万贯家财可都是留于她的。而这位樊小姐虽然生在商家,却对经商无半点喜好,只喜欢看书写字儿,吟诗诵词,心性简单,竟让一位积年骗子给瞄上了,装成个落魄的秀才骗得她……咳,本是那骗子骗她借着永福寺烧香私奔,被柱子和大山撞破。将那人抓了去。这樊老爷一家急着搬走,自是为了保全女儿名声。为了谢大山和柱子,一人送了一个铺子。”
李薇自生了孩子后,嫌弃自己的腰粗胖,本来就没什么要出门儿的事儿,现在愈发的不肯出门儿,整日只在家逗弄小包子,这事确是半点风声没听到。
愣怔了一下,笑将起来,“哟,大山和柱子也是好人有好报。这下,一人两个铺子,说不得不出两年便超过你有钱喽!”
贺永年微微点了下头,至于大山与那吴娇儿的事儿,不与她说知也罢。
且说大山与柱子一人得了樊老爷相赠的铺子契,都是一愣,这谢礼也太过厚重了。两人都说不要,又问那樊府管家,能不能劳樊老爷给指点指点进货的门路。那管家却摇头。
柱子心思机敏,心知这位樊老爷许是怕他们与樊府之前合作的老主顾见了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而赠铺子则隐蔽,与外人说是买的也使得。便也就不再深问,将樊府管家送出门儿。
五六日后,李薇再问樊府的消息,却是已将铺子余货清理完毕,铺面也大多转手,剩下的几个未转手的,听说是托在相厚的牙行里帮着转。
在心里头唏嘘感叹一番。决定自己将来若生了女儿,一定要将她教得贼精贼精,只有她骗别人的份儿,别人敢骗她,那是屎壳郎打灯笼——找死!
日子一晃到了七月初,李薇午睡醒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天气仍有燥热,随手翻了下黄历,今年闰十月呢,叹了一声,“怪不得呢。”
麦穗听到动静,端了水挑帘进来,笑道,“小少爷被老夫人接过去了。孙大娘也在那边儿呢,小姐不多睡会儿?”
李薇摇头,笑道,“我再睡,娘又该我对孩子不上心了。”一边接过麦穗递来的帐子,一边感叹,自己实在是太过幸福了。往常都听人说养孩子费心又费力,她却一点也不觉得。
有何氏在她近邻住着,又有新买来的奶娘,那小包子吃睡都不用她操心。
梳洗完毕,出了正房。这院中大树不多,迎面扑来一股热浪,熏蒸得她身上立时冒出一层细汗来。
快步穿过小月门儿,进了何氏的院子,参天大树遮云蔽日,撑出一地匝匝实实的树荫,这才觉得身上凉爽一些。不由舒了口气儿。
桂香在正房院前绣着小包了的肚兜,见她过来,起身行礼,“小姐,老夫人在后面花园里呢。刚把晒好的水抬了过去,怕是这会儿正洗澡呢。”
李薇点了点头,加快脚步往后面儿花园走。这小包子极爱玩水,每回一给他洗澡,他便咧着小嘴,笑个不停。
李薇在何氏院中逗着小包子玩了大半晌,本要抱他回来,何氏怕她没什么经验,照看不好孩子,便不让她抱。李薇却想着虎子自到了安吉之后,读书极用功,除了去学堂便是在自己的西跨院里读书,何氏这院中冷清,有个孩子闹着,他们也会热闹些。
便也没抱,刚进了自家院子,麦穗便回道,“小姐,两个李老爷都来了!”
李薇笑起来,原先丫头们要么称大山柱子,要么称李管事儿,现在变作李老爷了!
问清两人在贺永年书房之中,她去顺着廊子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刚走到窗前,便听柱子的朗笑声,“……原先想做杂货铺是随口一说,这樊老爷歇了铺子后,我倒还真想做杂货铺的生意了。”
大山接口,话中带挪揄之意,“是,最大的商号走了,以你的精钻劲儿,不出几年,你的李记杂货铺子就拔了头筹了。”
柱子呵呵笑将起来,笑得甚是畅快,李薇忍不住在外面问道,“大山,那你打算做什么行当?”一边进了门儿来。
大山摇头,“想了几个都不太合适。有人说开当铺钱极好挣的。”
贺永年摇头,“南方民风奢靡,当旧置新几乎是家常便饭,安吉民风相对纯朴,当铺虽不可少,但平常百姓是到了情非得已才肯与当铺打交道。与在南方开办当铺比起来,差得太远!”
大山便笑道,“那再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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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改过一遍了,错别字还这么多,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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