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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南和宋之漫对宋沛洵也很烦恼,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养出了这么个破儿子出来,每天折腾,每天闯祸。
但两人也无计可施。
主要是宋沛洵太会折腾了!
而且那花样多的数不胜数。
宋之漫长叹了一口气,最后说:“算了,只要他没走歪路就行。”
被自家爸妈给放弃了的中二少年,直接放飞自我。
那一头黄毛,变成了红毛,又变成了奶奶灰,除了绿色没试,其他的都试了个遍。
逃课去网吧打游戏,和一群网瘾少年互相爆粗口,打完游戏一堆人去外面吃东西。宋斯南在用钱方面从来没有克扣过宋沛洵,他出手阔绰,再加上从小就是被扔在部队里训练的,打起架来一拳一脚的,净往人最疼的地方揍。
没几天,他就成了那一片的老大。
老大带着一群小弟,最常做的事就是蹲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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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老大慢慢的升上高中部。
那个时候的宋时渊已经很少在学校了,他参加了奥赛的集训营,想要拿到国内最高学府的通行证。
某天,上午就结束了月考,最后一门课考的是物理,宋沛洵对着试卷发了会呆,最后大手一挥,选择题瞎编了几个,哪个顺眼选哪个,填空题和大题就干脆放弃。
这次的考场位置没有按照名次排,班里位置一拉,两个人就隔着三十厘米不到的距离。宋沛洵边上的顾长思答题迅速,落笔声音响亮,宋沛洵不甘示弱,拿着笔就对着桌子戳。
正专心致志做题的顾长思看到这一幕:“……”
她无奈:“宋沛洵你够了啊!”
宋沛洵把笔一扔,“我先睡,待会交卷叫我。”
如同宋之漫说的,哪怕他再不堪再顽劣,骨子里还是正直的。其实他只要微微探头,顾长思那写满正确答案的答题卷就一览无遗了。
但他没有。
或者说,他不屑。
就像是吸烟。
一堆人都在吸烟,网吧里也都是烟雾缭绕,但他宋沛洵从来没有沾过一次。
宋斯南早年吸过烟,但在宋之漫怀孕期间就戒了,后来也耳提面命,让他们不能沾烟,宋沛洵也答应了。
但凡是答应了的事,他从来没有食言过。
交了卷,宋沛洵眼珠子一转,袖子一挽,就翻墙出校了,和一群小毛孩在街上游走。
其实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有的甚至比他还小,逃课出来,从街头走到街尾,终于有人提议:“开黑不?”
众人纷纷附和。
唯独宋沛洵,他摇头:“我今天有事,你们先走。”
大家伙失望。
宋沛洵拍了拍他们的肩,“今天真有事,你们先浪。”
说完他就跑了。
宋沛洵是真有事。
他要帮宋时渊拿点东西。
学校大门当然还是锁着,其实要是没锁着他也无所谓,翻墙才是装逼少年的标配嘛!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墙外,挽袖子,倒退几步,往前小跑,单脚噌在墙上,借力弹跳,双手紧搭在墙沿,双脚在墙边蹬了几下,轻松的翻了过来。
他拍了下手,石灰被拍的满脸也没在意。
顺利翻了过来,他也没看四周,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角落里,目睹了这位中二少年耍帅全过程的周凉意,默默摘下耳机,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没救了。”
装逼是种病,骚年,你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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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凉意考完试觉得无聊,跑到小森林里找了个安静角落眯了一会儿。
没到五分钟就听到动静,睁开眼,就看到翻墙过来的宋沛洵。
她是知道宋沛洵的,她父亲周时韫和他母亲宋之漫在一家医院工作,周凉意每次去医院就看到口罩上的那幅温婉眉眼。
而宋沛洵的父亲周凉意也见过,一位……不太正经的商人。
像个地痞流氓。
按照她母亲的原话就是:“就是个流氓混混!”
她和宋沛洵是同级,隔壁班。
经常在自习课的时候听到从隔壁班传来的笑声,他们班的人听到,也会发出一阵羡慕声。
有次她还听到“宋沛洵这成绩是真烂,但人也是真好。”
说话的是他们班一个不问世事的同学。
周凉意有些许的吃惊,连一个她都记不清名字的人,对他的印象都这么好吗?
那个人……
不就是一不良少年吗?
周凉意不止一次在布告栏里看到给宋沛洵的处分了,要不是宋家赞助给学校的钱够多,宋沛洵早就被开除了。
这么想着,她走回教室,在走廊上,路过宋沛洵他们班的时候,忍不住停下脚步往里看了一眼,班级最后一排的靠窗的位置,顾长思撑着下巴发呆,她边上的位置,桌子上空无一物,甚至是抽屉里都没有一点儿东西。
这还读什么书呀。
周凉意轻笑了一下,收回目光,往教室走去。
宋沛洵从楼梯口转过来,正准备往教室跑,就看到她逆着光,眉眼温和,眉目如画,微微笑着。
她的背后是金灿灿的光,昏黄日光柔和了整栋教学楼。她的头发微卷,披散在身侧,随着她的转弯动作而在空中飞扬。
最后那一眼,落入他的灵魂深处。
她如此美丽。
美丽到遍地鎏金、盛世夕阳都不及她眼角余光微微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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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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