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放下车窗，一把摘掉脸上的墨镜，露出了那张全美知名的英俊容颜。
他骄傲地抬起下巴，矜持地反问：“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门卫大爷镇定地缩回屋子里，从桌子上拿着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摘下的老花镜，戴上，又重新探出脑袋，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他一阵子，回答：“不行。”
“Why？你不认识我吗？”
托尼懵了一秒，用拎着墨镜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喂，你再仔细看看我！看清楚一点儿，这年头还有不认识我的人吗？提个醒，我的姓是S打头，我的外号是I打头。”
“炫富也不行，斯塔克先生。”
门卫大爷已经满脸皱纹，可却还固执地尽忠职守回答。
“OK，OK，我有预约，让我进去。”托尼不耐烦地干脆撒了个谎。
“那您和谁约了？”门卫大爷不信地问。
“我是学生家长。”托尼咬牙说：“让我进去。”
“学生家长？最近没有什么新来的转学生……”门卫大爷眼神冲了怀疑地看着他说：“据我所知，这所学校里，目前只有奥斯本先生家的孩子就读，可从没听说斯塔克家也有孩子在这里。”
“为了安全、隐蔽，也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正常发展……”
托尼振振有词地胡扯说：“介于斯塔克家的知名度，我可不想那么小的孩子就被人骚扰、关注，以及区别对待，所以，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世。”
“听起来，您到是个好父亲。”
门卫大爷诧异地说。
“当然。”托尼自信地整了整领结。
他咧开嘴，露出仿佛社交模版一样，看似和蔼可亲，实则皮笑肉不笑的标准表情：“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麻烦请告知我，你家孩子的辅导员是哪一位？我先打个电话确认下。”
门卫大爷认真地举起了电话筒，侧头问。
“辅导员？”
托尼再次敛去笑容，茫然地重复。
“你不知道？”
门卫大爷用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犀利目光注视着他：“班级？年级？姓名呢？”
“名字我记得。”
托尼立刻回答：“他叫维尼，维尼维奇。”
“下次撒谎的时候，记得找个好骗的对象，斯塔克先生。”
门卫大爷放下了电话，神情正义，语气严肃地说：“我在这所学校工作了快十年，熟悉学校里的每一个孩子。尤其是维尼，我认识他。我知道他是乔治斯黛西局长家的孩子，他还有个漂亮的姐姐叫格温。斯塔克先生，斯黛西局长家在这儿上学的两个孩子都很懂礼貌，他们每次见到我都会打招呼。所以，你骗不了我，你找错借口了。”
“呃……这个……”
“斯塔克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情，请尽快离开吧。”
“我真有事。”
托尼对这个大爷彻底无语地说：“让我进去，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坏人不写在脸上。”门卫大爷义正言辞地说。
然后，他板着脸，隐晦地提醒说：“斯塔克先生，我得郑重地告诉您，学校里除了老师，都是未成年！我知道您曾经的丰功伟绩，但是，美国是有法律的。哪怕是您，对未成年姑娘出手的话，也是犯法的。”
“见鬼！”托尼气的脑袋都快冒烟了。
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被黑的最惨的一次，连那些毫无廉耻的街头花边小报都没敢这么编排过他。
他盯着门卫大爷胸前的‘斯坦李’名牌，默默咬牙切齿，发誓等有空一定投诉他后，才重新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说：“我不找女人。我要找的是个男的，他叫维尼。”
门卫大爷停顿了一下，继续顽固地说：“斯塔克先生，对未成年男孩出手，也是犯法。”
“OK，我找你们校长！”
“我们校长今年快六十岁了。”
托尼气的简直七窍生烟。
他猛地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忍无可忍地喊：“打电话告诉他，我来……捐！资！助！学！”
然而，在托尼忙着‘捐资助学’的时候，哈利正鼓动维尼干脆翘掉下午的最后一节写作课。
彼得这次选修的课程和他俩不一样，正在隔壁教室上什么社会学的课。
“翘掉吧！早知道你今天下午是写作课，我就不改和我爸的聚会时间了。不过，这样也好……”
哈利俯下身子，双手支在维尼的课桌上，朝他挤了一下眼睛：“按照你的计划，我们可以先一起去看汤普森，然后，可以把多余时间剩下，一起好好玩一下。”
“哈利，写作课的出勤率，在期末也是算分的。”
维尼咬着一根笔头，歪着头看着哈利，有点儿犹豫。
“Fuck it，维尼！”哈利低低沙哑地笑起来。
他眯起眼睛，伸着胳膊，一巴掌拍在了好友胸口处，咧嘴坏笑起来：“嗨，自信点儿，你难道还会怕不及格吗？”
“抱歉，我还真有点儿怕！”维尼抿了一下唇，似笑非笑地回答。
“那你到底来不来？”哈利板起脸，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你说呢？”维尼不由自主地含笑注视他。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突然站起来，飞快地把桌上的书本全都胡乱地塞进了书包里：“别废话，Let’s go，man！”
“这才对嘛！”哈利欢呼一声，站直了身体，却侧头故意问：“写作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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