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零见状，意识一动，下令外面的人开炮。
这些都是以他的脑电波力量产生，哪怕是攻击过来，也无法伤害到他。
然而，当炮弹打过来的时候，仿佛撞到了一堵透明的墙壁，连续开了好几炮，以及无法将这个透明的光罩打破。
而程一零本身，因为使用脑电波力量过度，瘫在椅子上，再也无法驱使脑电波的力量。
“你想怎么样？”程一零最终放弃，他已经明白，这个虚拟脑电波世界，打不过对方，他突然想起对方的身份，声音充满诱惑的说，“你应该知道这是虚拟的脑电波世界吧？”
“所以？”
“我可以带你出去，只要你将我放了。”
阿莘道，“我把你吃掉，就可以获取你脑电波里的记忆，不但可以出去，还能够做很多事，所以为什么要将你放了？”
程一零脸色难看极了。
脑电波吃脑电波，不是没有发生过。他的脑电波能够有如今这样强大，确实吞过不少脑电波。
那些记忆无法洗去更改的脑电波，都会被他吞掉。
他们实验室，一直在暗地里以脑电波构建虚拟世界。提出这个最初想法的是他的老师，姜柏雷。姜柏雷是一个疯狂的人，为了实验可以付出一切代价的人。
就说那姜灿灿吧，确实是姜柏雷的女儿，姜灿灿在十八岁那年出了车祸。伤势有些严重，然后就成了植物人，医生的诊断是，姜灿灿的身体不错，恢复过来的机会很大。
但没有多久，姜柏雷就告诉他们，姜灿灿永远都无法醒来。然后，他提出了一个脑电波世界，打算牺牲姜灿灿，把姜灿灿的脑电波拘出来。
这个脑电波世界，原本是由实验室那群疯狂的实验者，每一个人的脑电波用心构成的。
后来怎么会成了他掌控的了呢？
是因为他无意间，吞掉了一个同事的脑电波，发现自己的力量增强了好多。等退出虚拟世界，他那个同事已经被告知死亡。没有人怀疑，对方是被吞了脑电波而死，也没人会怀疑到这方面。
他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未来的方向，经常会去医院蹲点，后来发现，医院刚死亡的人的脑电波，并不容易吞食，消散得特别快。
他又将主意打到姜柏雷提出的那个脑电波虚拟实验室上，再后来，他们收购了一家植物人疗养医院。姜柏雷是以他爱女的名义收购，许多人都觉得，姜柏雷是爱女儿，又不放心，所以才将这家医院收购。
接下来，这些植物人的脑电波，姜柏雷就可以任意索取用来实验。
而他程一零，是姜柏雷的学生，偶尔吞掉一个植物人的脑电波，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怀疑。哪怕是植物人的家人，也不会怀疑什么，植物人突然死亡，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的脑电波是越来越强大，甚至可以在现实，对某个人制造一些小幻镜，催眠更是轻轻松松，下一些暗示，被他实验的对象，都会以为他构建出来的记忆，是真实的。
“你来说吧。”阿莘走到何馨的面前，手掌放在何馨的额头上，漂亮的眸子直视着对方，何馨只在里面看到了漠视，这是一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眸子，“你是选择说，还是永远留在这里。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的世界。”
“我说。”
何馨连忙道，她不要留在这里。
“何馨！”程一零大喊一声，然后就不能够说话了。
何馨颤抖着开口，“你想知道什么？这个世界如你所想，是一个虚拟世界，由脑电波构成的世界。但如果你们不知道这里是脑电波世界，那么你们的表现，会和外面的一样，没有多少差别。会痛，会难过，会哭，会受伤……”
其实，她也不知道程一零为什么要将这个世界变得这样真实，简直和外面没有任何差别。
“我原来是谁？”
何馨咬了咬唇，说道，“你原来是一个出车祸昏迷的女孩，被诊断为植物人。你和你的母亲陈美兰一起出的车祸，你们两人都成了植物人。你的父亲余伦成还有你的弟弟，他们供不起两个植物人，后来是姜博士的植物人疗养院，要免费帮助你们。你父亲认为，不用出钱，还少了一笔丧葬费，甚至还拿到了补贴，非常划算，所以同意了。”
阿莘恍悟，难怪，陈美兰的情绪比较多，那是陈美兰也是一个人类脑电波。
“所以，这里的余伦成和余骁，都是假的？”
何馨说道，“是假的，那不过是程一零为了让这个世界更真实，以脑电波构成的人类，实际上，他们都是由程一零掌控。如果没有程一零掌控，他们只会做设定好的重复事情重复的动作。”
“那现在我的身体还在吗？”
何馨眼里闪烁着害怕，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不在了，这都三十年前的事了，在这个世界构建而成，将你们放进来后，你和你母亲成陈美兰的身体，就被拔了氧气管，宣布死亡。”
“那姜灿灿的，也不在了？”
“自然不在了，姜灿灿比你还先出事呢。”三十年，存活下来的植物人太少了，就算活下来，醒来的几率几乎没有，如果有那一定是奇迹发生。
阿莘顿了顿说道，“这些年，你们用多少植物人的脑电波做了这个实验？”
“数不清楚了。”何馨道，“我今年也才三十多，进这个实验室不过十多年，要不是和程一零勾搭上，还不知道这些呢。反正，住进这个植物人疗养医院的植物人，都跑不了用来做实验。其中存在最为久远的，就是你和姜灿灿，陈美兰，哦，对了，还有一个人，就比你们晚一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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