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rginia最后的记忆是...那栋熟悉的房子越来越近, 撞击,黑暗。
意识是最先恢复的, 随后恢复的是知觉, 她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躺着的,身体很沉, 但很舒适,她缓慢的张开眼,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黑眼睛, 那是坐在椅子上的Severus。
他就坐在床边, 盯着她看,脸色苍白,手里拿着她的笔记本, 似乎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Severus...”Virginia说话的声音没什么力气, 哑的厉害, 她能感觉到自己嘴里药剂的味道,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叫了男人的名字。
“你撞进了房子, 昏迷了大概两天,”男人此时的声音里很难听出情绪来, 平淡的没有起伏,“身体魔力透支,显然还承受了....”他说道这里时, 声音顿了顿, 继续说了下去, “钻心咒。”
“喔,还不能忘了,已经消失了的——”他的声音终于有了情绪,那是一种冰冷的愤怒,“——脖子上的指痕。”
“还有该死的黑魔法伤害!”
Virginia闭上了眼,她忽然没办法在继续看那双眼睛了,那里面除了愤怒还有——失望。
“让我想想,Winchester小姐当初是怎么说的?”这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满满怒火,“去旅行?这行程还真够刺激。”
Virginia感觉从胃到嗓子都开始收紧,酸胀,她知道她做错了,虽然即便重来一回,她依然还会这么做,但的确是错了。
Virginia的危机感,一直来源于她为Tom做过的一切,无论是元素魔法,炼金术,还是元素体,秘密本身并不是最困扰她的,令她担忧的,反而是她意识到自己对Tom的价值,就像武器,如果Tom有一天利用完她了,为了防止这武器落到别人手里,他会做什么呢?
这种猜测而来的担忧,压力,比实际真正发生还要令人难以承受,日复一日,像钝刀子磨肉。
掌握主动权,恐怕是她唯一能做的了,猜测到Tom要得到老魔杖时,她就决定了。
她之前的确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她明白,这是个多么大的决定,如果换成自己的爱人这么做,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多么痛苦,但当事情真的在眼前发生时,她所想的就变得很简单,不是情啊爱啊,仅仅是,让他有机会活下去,让父母有机会活下去。
Virginia知道,尽管Severus现在是个十分强大的巫师,但是,他和Tom在实力上的差距是绝对的,这种差距,从Tom还是Hogworts禁书区那个幽灵学长时,就已经注定了。
如果Tom想,他可以轻易决定他的生死。
Virginia背着Severus研究那个阵法时,就曾尝试过用元素勾勒,那是一个忽如其来的念头,它确实是成立的,但或许这世上,除了Virginia还没人能够做到。
法阵都是复杂的,她发现用元素勾勒一个完整的法阵,十分困难,那会大量消耗她的魔力和精神,更别说要在短时间内完成,所以,她最终借助了某种道具,能够提升精神的强度,却对巫师本身有伤害的黑魔法道具。
Virginia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没有人能够将元素控制到那种细微的程度,可以用它们勾勒阵图,那种操控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至少她知道Severus不行,而Tom,Virginia不知道得到元素体后他能否做到,但得到元素体之前,他曾亲口说过,他也达不到那细微控制。
所以,只有她能做到制住Tom,Virginia曾想过,把将那具阴尸元素体变的古怪的阵法用到Tom身上,但一来,那阵法太过复杂,短时间内,她不可能用元素勾勒的出,二来,如果Tom最终并没有因此而受到致命伤害,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
她相信她能够伤害到Tom,但她不认为自己能够杀了他,孤注一掷的人,通常是没有可失去的东西,而她有。
Virginia除了Severus,从未体会过爱情这种感情,它复杂,却也简单,它会让你做出许多你自己都无法想通的举动,至少Virginia知道,自己那年刚到Hogworts上学时,想的还是怎么活下去,而不是怎么去死。
她也不是没尝试过去告诉他,但每每张口,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没法列出条条框框去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决定这么做,但她知道她只能这么做,不需要理由,像是本能,自己也很难理解,却坚决的照做。
就像一个悖论,理论上你爱他,你应该和他在一起,生死与共,可真到情况发生时,你想的就是怎样让他活下去,你会告诉自己,只要他活着就好,尽管你知道这么做不对。
Virginia闭着眼沉默着,她无法解释,因为她确实错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道歉,对不起这个词在这种气氛里显得是那么的无力而虚浮。
“看着我,Virginia。”男人轻声说,仿佛之前的愤怒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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