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的女鬼并不算很凶的鬼,这种鬼对人世没有眷恋,对所佑护的人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
“按说很合适做转运保身鬼灵,为什么会这么凶戾?”师父手里拿着挂着冰珠的啤酒杯迟迟不动。
“我记得那个鬼叫梅梅,你能不能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死过这个名字的女孩子?”
“转运阴灵不太可能用时间过长的老鬼,再说这个牌子是白送的,用老鬼或厉鬼都赔大发了。”
我第一次听说鬼还能卖钱,不禁好奇地问东问西。
平时遇到问问题,只要是开拓眼界增加知识,哪怕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会讲给我听。
还说人不能思维太过局限。
这次师父一句话也不肯多讲,说这种买卖不做的好,伤阴德。
大刀宵夜完,连夜回到局里开始查找近一年内死亡的年纪在二十岁到二十九岁之间的年轻女性。
那女孩子长相清纯,不超过二十五,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延长了年龄范围,怕错过了。
其实也很快,因为他看这那女子的长相,加上长期从警,练就一双认人的火眼金睛。
一张张死相各异的照片扫过去,很快他找到一个长相和记忆中的梅梅高度相似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的确吊在门框上,一样的头低着,一样的眼睛半张,身上穿着白色长睡袍,头发散开。
不过死因那一栏却写着,“谋杀”。
这是桩悬案,经过长时间的侦查,没有破案,有可能还有同事在追查这起案件。
他抽出这起卷宗细细看了起来。
……
我们吃完饭,早早回家,这一天跑下来挺累的,我们各自回房。
芸儿第一个占用了卫生间,冲澡。
等我在房间听到她出来,我跑到卫生间占了第二的位置。
由于太急着抢在师父前面,我忘了拿换洗的内衣。
拉着浴帘,我听到有人开了一下浴室门,又合上了。
那会儿,我泡沫迷着眼,也没多看,洗完后想起没拿衣服,就打算先围条浴巾,回房再换。
等我拉开帘子时,看到帘外的洗衣机上放着一套干净内衣裤。
不知道是芸儿还是师父这么细心。
我高兴地穿上,师父已经不耐烦地在门口催促,“赶快。“
我打开门,顺口说,“谢谢师父帮我拿换洗衣服。“
他呆了一下,嘴里哦哦答应着,回了声,“没事。“
过了一会儿,我出来倒水,听到洗手间里师父在小声说话,好像和谁偷着吵架似的。
我竖起耳朵,听到一句,“别这样,让我怎么解释!“
我扬声问了一句,“师父,你在叫我?“
“没有。“他不耐烦地高声回了句。
我喝过水回房间,芸儿跑到我床边,我们闲聊起来。
她问我,“你感觉到没,这次师父回来后,神叨叨的,好像有事瞒着咱们。“
我摇摇头,突然问了句,“你感觉没感觉咱们家有点怪,好像多个人似的。”
“哈哈。“一声笑突然从棺材里传出来,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乔小络从棺材里隔着板伸出头,“你们说多个人是说我吗?“
“你?“
“对,我。我在你们不在家时,常出来溜达溜达。给你们发现了吗?不愧是压官啊,没开阴眼,也能感觉到有阴灵在。“
她夸我几句,说自己还要修养,缩回了头。
“我说呢。”芸儿眨眨眼,对我说,“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个。”
“我不是写了日记吗?怕师父偷看,我就做了记号,谁打开我日记,我就会知道。”
“你猜怎么了?”她故意钓我胃口。
“嗯?”
“今天我发现咱们不在家时,我日记被人动过了。”
“之前也有过,我以为是师父,但今天师父的嫌疑被排除了。”
她起来准备出去,表情十分轻描淡写。
“对了,玉哥,你告诉你的女鬼,别再偷看我的日记了。还有,胆敢把我日记里的内容透露出去半个字,别怪我手辣。”
她说的声音很大,又杀气十足,想来不用我转述了吧。
我们爷仨看了会电视,师父破天荒没和我与芸儿抢台。
我看他跟本没在看电视,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感觉有些累了,我起身去房间休息,芸儿也走了,师父好像没看到,石雕一样坐在电视机前。
乔小络从棺材里钻出来,坐在棺材盖上,荡着纤细的双腿问,“想不想听听我不堪的过去?”
我枕着自己的手臂,“你能干什么?你不是说自己是变态吗?”
她点点头,眼睛在黑暗中发亮,“我之前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医科大学的学生。”
“在上第一堂解剖课时,我就被尸体吸引住了,特别是新鲜尸体,记得第一次上实践课,好多男女同学都吐了,真是废物。”
“我从头看到尾,跟本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人体精密的构造像吸铁石吸铁屑一样吸住了我。”
“终于等到我们自己上手了,我很喜欢将手伸入尸体体腔里的感觉。”
“我的精湛的技术让老师都叹为观止,他建议我将来可以选外科。”
“可是他不知道,我只对死人感兴趣,如果让我开活人的腹腔,我可能会有杀死他们的冲动。”
“唯一的遗憾是,我没有解剖过新鲜尸体。”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简直让我晚上睡不着觉。”
“有一天晚上……”
乔小络说,那天月朗星稀,是个谈恋爱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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