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问。
“关于你十六岁那年遭遇的那件事,我要不要加上去?”他小心的看着我问。
我抬眼看向他:“你介意吗?”
“我很介意。”他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疼的。原来,他对这件事也是介意的。
“我介意的是,当时我为什么没及时出现,为什么让你遭遇了这一切。这些年,我不知道自己我恨自己。直到前几天,我才明白,我应该恨的人是刘元硕。他才这是这一切的祸首。如果当年我就直接把他举报了,或许他只是进一下少年劳教所的后果。现在,一切都晚了。如果我当年就处理了这件事,你心里也不会揣着这件事这么多年,让自己活得这么累。我介意,我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照顾你。”他看着我一句一句的说。
我眼睛热热的,眼泪滚烫烫的。
那件事在我心里压了很久,这是我和刘季言第一次说得这么直白。
“现在,到了可以直接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你想怎么办,我听你的安排。”刘季言说。
我恨过那个人,恨了很久。
现在,我知道这一切以后,反而淡然了。我看着刘季言的眼睛,从那里面我只看到了疼惜和关心。看着他温柔坚定的眼神,我心里那一块久不被阳光照的地方慢慢明亮起来,就像是被拉到阳光下一样。
“我决定不再提这件事了,他现在已经这样了,加不加这一条都没什么了。我放过他,放过自己了。”我想了很久,终于缓缓说出这句话。
放过他,放过自己。
这句话一出口,我心里的石头一下被搬开了。
他躺在病床上向我伸出来手说:“过来,抱一抱。”
我把身体靠近他,然后很放心的靠在他怀里。
一切的一切都不用说了。他现在自由了,我们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了。
刘季言的伤没有波及到骨脏,所以恢复的速度还可以,二十天以后,他顺利出院。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办完了离职手续。他办离职的时候签了很大一堆保密书,然后变成了普通人的样子。
那天我开车在他那个不挂牌的单位外面等着他,看到他一身便装轻轻松松的从里面走出来,我给了他大大的一个拥抱。
他坐进车子里,亲了我一下问:“庆祝一下,我请客。”
“你有钱吗”我开玩笑的说。
“你老公虽然没你有钱,但也养得起你,懂吗?”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说,“有本事就把这张卡吃光。”
“好啦,不开玩笑,我知道你有钱的。”我笑了笑。
他卸下所有公职,交回所有资源,包括车子和房子,唯一留下来的就是雍和宫那套房子,他没要津贴和补贴,把所有的一切换成了那套房。我问他为什么时,他笑了笑说:“因为那个房子里装着我们最糟糕也是最美好的回忆。”
我们两个单独吃了一顿很的情调的晚餐,在紫禁城的私人会所吃了一顿上档次的法餐。有烛光,有红酒,还有小提琴伴奏。
只不过吃到最后,刘季言突然说了一句:“只有咱们两个来吃饭,我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糖糖。”
一句话破功,一晚上的浪漫情调全没了。
我们对视一笑,结帐走人。
在回去的路上,刘季言忍不住笑着说:“咱们全家安排一场旅行吧,去一个你想去却一直没去的地方,或者去看看糖糖的受精地。”
“你……”我被刘季言的话震惊了,他什么时候也学会耍流、氓了。
他哈哈笑道:“找个理由,出去放松吧。我终于自由了。”
他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他一皱眉看了一眼,然后按断。但是,那个电话固执的又打了过来。
“接吧。”我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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